她常被冠以“都市情歌代言人”的称号,私底下却说自己是个“摇滚妞”;她有着豪爽洒脱的性格,却不得不在舞台上装作“小女人”;她以创作型歌手出道,却因理念不合而结束与唱片公司的“黄金”合约;她热爱在各个国度行走,却最想化身为一座古老的建筑,矗立在城市一角……看似矛盾重重,她却说现在的自己敢说敢做,活得自如。沉寂三年后,她带着自信回到舞台这,就是蔡健雅。曾经低谷,印度归来事业归零蔡健雅以《无底洞》等情歌走红歌坛,在事业巅峰期她却感到迷茫,因为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音乐。步入人生低谷,她宁可卸下歌手身份,只为了回归自己本来的面貌。《申》报:当初是怎么开始玩音乐的,受到启发的音乐人是谁或哪首歌?蔡健雅:真要说受到启发的音乐人,应该是“木匠兄妹”(TheCarpenters),听起来有点俗气,但那是经典。我15岁刚接触到他们的音乐,那时还是非常自闭的小孩,我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一直听他们的音乐,模仿他们唱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嗓音?!我的内心一直是个摇滚妞,喜欢那种豁得出去的声音,直接自然,但我声音气质不像啊。《申》报:内心的追求和现实的矛盾,有没有带给过你困扰呢?蔡健雅:当然,有!就是在《双栖动物》那张唱片推出的前后,算是我最低谷的时候。当时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创作歌手,但公司一直想要改变我,让我去唱一些更口水或更商业的歌。他们会把某个身份贴在我身上,安排我唱很多很多情歌,那些都是好悲的歌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唱这些歌。虽然那些歌非常受欢迎,却不是我所要的,我喜欢音乐也不是因为这些。私底下,我是个很开朗的人,但你总不能在唱《无底洞》的时候很high吧?那时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也对我失去了信心,觉得我没有市场价值。《申》报:低谷期很难熬吧,你怎么走出来的呢?蔡健雅:我去了印度,在那儿过着很规律的生活,5点起床,走路去学校,做两小时的瑜伽,然后就没事了。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一些会弹吉他和打鼓的国外学生,却没人知道我是歌手,哈哈。于是我们自己组了个乐队。有一次在咖啡店,我冲上去就唱了一首《一分钟追悔》,现场的陌生人热烈鼓掌来响应我,都是真心的赞美呀!那种平凡的感动,是舞台不能带给我的快乐。于是我从印度回来,就跟公司说要归零,把自己当做一个新生。我贷了三个月的房租,跟我妈说要去台湾发展,成立了自己的音乐工作室。我从校园演唱会再出发,虽然只能赚一些零用钱,但至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