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和歌坛保持距离
记者:当年为什么在事业高峰期急流勇退去做了“隐士”?
朴树:我没想做隐士,是暂时的,2003年我做了上一张唱片,到处宣传,去赚钱也好,争到那个位置也好,等争到发言权的时候又发现无话可说了。
我现在有时候觉得挺庆幸的,2009年后跟这个行业保持点距离我觉得挺好的。我就觉得这几年太可怕了,中国这10年可能顶外国人活好几辈子,没时间沉淀,刚沉淀一点东西,时代就变了,就像一个速度巨快的跑步机,连站稳的时间都没有,还能沉淀什么?从我自己来说,我出了两张唱片,中间就已经隔了两个世界,到现在又隔了一个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记者:这些年你自己有什么变化?
朴树:岁数大了(笑),心态成熟了,自然了,放松了。我希望做一个简单、健康的人,我觉得健康很重要,然后人格尽可能健全,应该说现在还在实现中。
我觉得放松是最重要的,说实话我现在不去想太多,今后会怎么样,包括因为现在我是独立状态,没跟任何公司签约,我就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心定下来,开开心心地录唱片,别的不去多想。
记者:外界也很好奇,这些年你的生活是怎样的?
朴树:现在可能全中国找不出像我这样生活特别规律的人吧,不看球了,越睡越早,早上遛狗,然后看书、做音乐。是挺健康的,但是,(沉思了很久)我前几年病了很久。也没什么具体的病,就是西医检查各项指标正常,中医诊断完说身体全乱套了,常年抑郁造成的。当你没健康的时候太可怕了,所以形成了现在的生活,我觉得人得符合天道,人得学会了解自己。
记者:抑郁到什么程度,这是你隐退的原因?
朴树:我从中学就有点抑郁,又没抑郁到那种过不下去了,一直那样,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是客观上让我的节奏慢下来了,虽然挺痛苦,但有了不一样的收获,现在身体调理得不错。
吃老本暂无经济压力
记者:现在为了演唱会要面对媒体,能适应吗?
朴树:这是工作的一部分,肯定打乱了自己的生活节奏,但是我觉得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在家闲着,总得养活自己,而且即使不做这演唱会,我明年也会出唱片,我还会面临这些事,这是肯定的,为生活奔走这是生命的一部分。
记者:很早就想得出来工作了?是不是也因为有经济压力?
朴树:倒不是很有紧迫感,就觉得是自然而然,到哪天该发生什么,就去接受它。经济压力暂时还没有,因为这期间演出一直有,不然怎么活。虽然这些年算一直在吃老底。
记者:这次演唱会是不是你全面复出的信号?
朴树:我觉得这是一个总结,把过去的歌排了一下,没有新歌。明年应该会出新专辑,2009年开始一直在写歌,写得特别多,一直在找从内到外可以做唱片的状态。票房?关心啊,觉得别冷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