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波,生于1967年,师从上海曲艺界暨滑稽界元老周柏春。上世纪90年代初,曾经离开舞台十余年。周立波入过狱、下过海、经过商、出过国后重返舞台。
身为上海人,周立波对细节有着绝对的控制,头势必须清爽,皮鞋必须亮得照出人影,演出服装必是阿玛尼,舞台装潢必是老洋房的高贵,他在微博上写:男人一丝不苟的吸引力仅次于女人的一丝不挂。
记者见到他的上午,是在中国爱乐乐团租来的排练场地。排练中周立波用完纸巾想扔掉,发现脚边没有垃圾桶,在《卡门序曲》的旋律中,他离开座位低下头,一点一点穿过人群,细致地寻找一只垃圾桶。
记者:上海是否正在失去优势?
周:不是失去,而是一种历史功能的退化,这退化是有意义的,上海不要再那么累了。
记者:普通人的压力越来越大。
周:这是一个城市的节奏。有所得必有所失,你拥有了繁华、荣誉,难道不应该为繁华和荣誉付出忙碌的代价?
记者:那你迷恋舞台的什么?
周:一个包袱抖下去,人们用笑声接住,这是种默契,这说明来看周立波的人都懂周立波。曲艺界很多人说要贴近百姓,要把自己放得很低,我不赞同作践自己去讨好观众,那是一种愚弄。我希望和我的观众至少是平视的,我觉得这样才对,他买我的票,就是来接受再教育的。我不是艺人,是艺术家,或者说正在通往争取做艺术家的道路上。
记者:你说50岁离开舞台,60岁回来,10年里做什么?
周:做徐霞客,去玩去旅游,去享受生活赋予你的东西,然后慢慢地反思过的三分之二的人生。50岁让你们看一个上海男人的智慧,60岁以后再让你们看一个上海男人的健康,我一定会带着6块腹肌回到舞台,实在练不出,4块应该没问题,6块可能有难度,我准备去韩国(整一整)。
记者:活成这样,对人生还有什么期待?
周:从从容容地活到老,当有一天,我不在人世上活着的时候,就在另外一个世界上。然后我希望走的时候,有1000个人为我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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