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Hello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主持人张静,欢迎收看《聚焦》节目的直播,在这里祝七夕快乐。
焦雄屏:韩寒非常高兴你今天刚下飞机来录我们的节目。
韩寒:也非常辛苦你。
焦雄屏:哪里,听说个票房破了4.5亿,而且很快有机会破5亿,刚刚制片人方还跟我打赌说一定破6亿,你自己对于票房高低的这种感觉,有没有觉得又达成一个非常伟大的任务,或者你角色的转换跑道。因为你几乎每换一个跑道的时候都有冠军相。
韩寒:因为是这样,我们在拍这个电影的时候,没有过多考虑票房,如果考虑票房,电影的气势势必不是这样,可能恰恰是这样,比较独特吧,观众比较喜欢,我也很高兴,我对很多时候对票房的走势不是那么的懂,所以最近才刚刚稍微明白了一些,那我觉得票房当然它好的话,当然会高兴。对于我前两天在一些城市,去一些影院也是因为我觉得作为一部电影本身它跟写书不一样,写书的话一个人写完然后出版就可以,它怎么形容出版社肯定会赚钱,我也不用做什么发布会,新书签售,但电影不一样,它生命周期很短,而且电影结合了这么多人的心血和努力,我也有业务其为这样一个电影这么多幕后包括幕前的人,票房好的话当然大家都会高兴。
当然我相信这不是我们唯一追求。
焦雄屏:对我们来说你一直是一个迷,这么年轻,辍学对你来讲非常大的痛苦,还是很潇洒的一抛而弃,马上写了一个小说,大家还在小寒写他的自传,过两天就写了一个《长安乱》武侠小说,结果还没搞懂的时候,你已经去做塞车手,然后去拍MB,又去做长篇,然后又做杂志,杂志也是很多经营方面的事情吧,然后大家都还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就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又完全另外一个阶段。然后你做了二十岁已经写好的这个志愿要做电影导演,别人看起来不可思议,因为这个路跨界跨的太多,对你来讲表面很轻松,你在底下有很多努力,比如像一些电影,我看一些报导说,其实你准备了十年,划分镜镜头,像这样子准备工作,你辍学写小说也是准备了很多年?
韩寒:对啊,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书,看着看设就开始写东西,从小学、初中一直在台下的一些磨炼,直到写到长篇小说才是磨炼的结果,人们只看到一个人在云上的日子,但是他可能没有看到地下的那些时光,所以。
焦雄屏:所以你其实很努力,并不是轻易靠天才跟聪明得到的结果?
韩寒:还是那句话,我觉得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横空出世,就说如果我没有为电影付出过热爱,付出过准备,真的就是因为比如说这个人书卖的比较好,然后又有另外一个制作人制片人你弄个电影可以赚钱,我不认为大家认可的作品,那肯定是花了很多的精力跟心血,只是说我不喜欢去宣扬。
焦雄屏:你的苦难?
韩寒:辛苦跟苦难。
焦雄屏:对。
韩寒:因为我觉得在中国这个社会唯独不缺的辛苦,辛苦是廉价,你宣扬辛苦是廉价,你做的很累很累,谁不累,一些在街上工作的人比你累很多,你至少还有五星酒店住,出入各个地方还是头等舱,其他人睡的地方空调还没有,你跟别人比辛苦太不值得一提,因为不大说自己多辛苦多累,反而给外界造成一个误解很轻松。
焦雄屏:刚才你讲经济跟体力上的问题,我现在说心智上的,比如说你这个,写小说也要十年磨剑,因为我感觉这个你的这些小说,当时大家我很惊讶的时候,很大一部分,像我看的时候,我觉得怎么会在十几岁的青少年写出这种老练老成的,几乎像钱钟书的写法,钱钟书那种笔调老于世故,见过大江大海,你那个储备跟脑力上文词上的训练,是怎么样的苦功做下来的?同样的你说电影,你在这边你是把今天的秘笈跟大家说一说,同样做电影,你在脑子里头划分镜头,我相信应该超过这些?应该不止分镜头,你该做了一些什么样的准备?不是说苦难。
韩寒:我觉得像写作,那从现在来看,尤其《三重门》那种修辞非常流于表面的修辞,只是说对钱钟书的。
焦雄屏:你也觉得钱钟书。
韩寒:因为我喜欢钱钟书、刘世堂(音)这样的作家,但是我没有生活积累,所以我写来写去就只能写高中。这是我特别痛苦的一件事情,后来离开了学校,大概在社会上呆了一年多以后还是没有办法动笔写,写的不真实抽离感。直到北京呆了三四年以后完全脱离了学校,才会我可以去写这个社会,而且符合我的意愿,当然你要硬写的话你也没有任何问题。
曾经写小说的时候,写办公室的生活,想有一段有一个主人公的某一段是写办公室的白领,稍微有一点点的勾心斗角,这一段大概2万字左右,结果写到1千多字就写下不去。
焦雄屏:原因是?
韩寒:我没上过班,办公室考勤制度就不知道,所以写着写着就放出,还是需要生活的积累。所以从现在眼光看《三重门》是比较稚嫩,他没有对生活的感悟,只是说比较把学校里的那些事情,结合一些比喻,稍微柔和的比较好而已,只是说比较独特。
焦雄屏:写到《长安乱》的时候就把它。
韩寒:太多了。
焦雄屏:但是它还是比较虚空的武侠小说写法,放到你这个类型里面去。
韩寒:但是《长安乱》基于对历史的储备,它老会打断你,就比如我写到古人这两个人在那里走走,假如说买一些衣服的地方,那买一些布料,或者说去坐下来喝口水,不一定是吃饭的地方,那我知道古代有驿站这个大家都知道。古代喝茶的地方到底该怎么说。
焦雄屏:考据就没有了?
韩寒:他们买匹布,买布的地方怎么说,就得停下来查,一查以后你就会让你的思绪中断,因为你需要大量的名词,你想到这个地方你就要用这个名词替进去,因为在历史上储备的欠缺,所以老停下来,停下来以后,查的问题它的片断感太强,因为一看就要停下来做一些功课。还是写现代题公路小说比较轻松一些,因为这是我自己比较擅长的。
焦雄屏:对,就说你写小说的时候,你刚才说你忽然写到很现实,免的包括办公室的生活,或者是古代的这个布店或者是喝茶的地方,忽然有一些中断,你必须要去考据,但是电影一来就变成非常现实面,因为镜头一捕捉,每一个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元素,里面有一个可以说我这一块先不讨论,我或者说我要去做什么样的考据再重新放进去,因为你一个镜头刚一下去的时候就有很多东西,我说一下对《后会无期》有一种特别的感触?有一种感觉,就冬济岛很荒凉的小岛,跟自己家乡说再见之后,往这个西行的过程,在大陆上东直接往西的过程,但是你经过所有的地点其实都有一点的虚,它不是那么现实的,比如说没有那么多行走的人,没有那么多非常这个现实的一些感觉。
我其实看到后头的时候,我感觉这个电影好像有一点这个韩寒脑子里头自己一个非常大的一个梦,几乎上你的梦境或者你勾置出来的对应或者不对应的地方,所以我在看的时候有特别的感觉,而且我甚至觉得后现代的技巧。这些角色虽然你的笔墨不多,你真正认同他们的东西也只有对白跟一些造型,其实他的行动都没有那么多咨讯告诉我们,怎么去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我们并不知道此人来自什么样教育背景,我们那些资讯你都不给我们弄,但是他像你私密的日记或者私密的梦境,可是奇怪的是,它有这么大的共鸣,为什么大家看了这么,从为什么这个观众跟你之间的这个联系?是从你以前作品,所有的作品积累,小说也好,或者是你的杂文也好,对韩寒所塑造的角色他自己有的想法,还是说这个有一些资讯是我们这个外来的台湾,可能有一些文化上的障碍,你们有哪些密码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一看这么感动,或者大家觉得每一个经句都打动他们的心灵?
韩寒:其实不能,我在做它的时候的确加了一些梦境感在里面,哪有路况那么好。
焦雄屏: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