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台湾往事 当赛德克人遭遇“文明”(组图)

2012/4/30 19:05:26 作者:yxlady 来源:伊秀娱乐网
莫那鲁道28岁时,适逢日本当局对山地部落进行讨伐,他的赛德克族雾社群部落曾血战日人的“讨伐”,最终不敌而归顺。赛德克族雾社部落与日本当局抗争了两个月,最终反抗运动落幕。

《漫画-巴莱》作者邱若龙

影片中赛德克人反抗日本殖民者

  纱拉茂抗日事件

  发生于1920年9月间的纱拉茂抗日事件,并非如外传所说的──莫那鲁道趁纱拉茂地区的泰雅族部落壮士入山狩猎之际,率领本族勇士屠杀其妇孺。事实上,爆发“纱拉茂抗日事件”时,日警以其惯用的“以番制番、以夷制夷”之卑劣手段,唆使、煽动本德固达雅(雾社)群、都达、德路固、马斯多邦、马烈巴、万大等所有雾社地区(今南投县仁爱乡)泛泰雅族群的部落族人参与“讨伐”行动。自9月20日至来年(1921年)的10月间,轮番袭击“纱拉茂”地区部落的泰雅族人有15梯次之多。依当时的交通状况,雾社到梨山地区仅能翻山越岭徒步前往,且要通过属泰雅族领域的马斯多邦(今仁爱乡瑞发祥村)、马烈巴(今仁爱乡力行村),若不经日警的从中布局,其他族群是无法通过该地区的。因此,莫那鲁道绝对不可能率领本族勇士,恣意进出梨山纱拉茂地区妄杀其部落妇孺,更何况本族与纱拉茂地区的泰雅族几乎不曾往来;“纱拉茂抗日事件”之前,两族之间也不曾留下有争战的口传轶事。

  土布亚湾之役

  “雾社事件”爆发后,在日本人的唆使利诱下,都达群的族人开始协助日方进入山林搜索、猎杀赛德克族的起义战士。1930年11月10日,都达群总头目铁木-瓦力斯(Teymu Walis)率领56名族人,发现并尾随赛德克族12名战士,准备予以猎杀,于是双方在雾社东北方哈奔(Habun)溪上游的土布亚湾(Tbyawan)溪谷发生战斗。对战之际,铁木-瓦力斯阵亡。可以说,这是日本人“以番制番”之毒计所酿成的“兄弟对战”的战祸,而赛德克族战士完全是出于自卫。

《漫画-巴莱》节选

  1930年11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在雾社事件发生的次月,发表告民众书,其中提及雾社事件代表的是反抗帝国主义。

  第二次雾社事件

  日本文献资料上所谓的“第二次雾社事件”(亦称“集中营屠杀事件”),事实上还是日人“以夷制夷”狠毒阴谋的再得逞。略述如下:

  赛德克族起义战士经与日军警对战近50日,既遭受不人道的化武攻击之后,原计约1300人的起义六部落族人,余生者516人(日方诱降或逮捕者)分别被监禁于两处集中营,一处设于Drodux部落(今仁爱乡仁爱国中现址),另一处设于Sipo Suku部落(今仁爱乡春阳村境内台湾大学实验林),而美其名为“保护番”收容所。不幸的是,余生者陷落日警两手策略的操弄——他们右手安抚监禁于两处集中营的幸存者,左手却怂恿利诱都达族人袭击两处集中营。1931年4月25日约凌晨4点左右,都达族人兵分两路同时夜袭已解除武装的两处集中营的族人,两处集中营顿时成为人间炼狱。于“集中营”内遭到袭击的起义六部落幸存者,因无力(已解除武装)反击而在昏暗的夜里四散逃窜,大都避难至其他部落(含都达群)的亲戚家,但日方又将逃散的余生者由各部落押回,再次“收容”于今仁爱农会附近临时搭盖的帐篷内。

  所幸都达群与本德固达雅群,虽因族群猎区之争时有龃龉,但两群之间的通婚、往来从不间断,所以袭击两处“集中营”之际,他们有枪(刀)下留人是清流事件遗老们的感受。清流遗老温克成(Tado Walis)、傅阿有(Tiwas Pawan)及蔡茂琳(Pawan Nawi)等就表示:“Nasi ini lhaling ka seediq Toda ciida ge naka ta wada mthedu,kiya ta naq mtrai ma, seediq Todaka alang ta Boarung hii duri。汉译:若都达人当时真要赶尽杀绝的话,我们两处集中营的族人有可能全部遭害,还好我们双方一向有通婚之谊,而且我们的Boarung部落也是由Toda人所建立的。”事后,日方却对外声称为“本族群内部的冲突”,自恃可一手遮天以掩天下人之耳目,称“第二次雾社事件”;起义六部落的余生者经日方“保护”收容之措施后,由516人锐减至不足300人。

  “集中营屠杀事件”一夕之间震撼整个雾社地区,即刻引起同属德固达雅群的巴兰(Paran)及多岸(Tongan)部落族人之悲愤与骚动。若非当时日方在埔里及雾社地区驻扎有一定优势的兵力,以及巴兰和多岸两部落头目的忍辱负重,力劝族人相忍为族群的未来着想,否则我德固达雅群有可能会因而付出族群存亡的代价。

赛德克人日常装束

  40年代的川中岛社(今称清流部落),图左下角的就是当时的“蕃童教育所”,图中助以围墙的是当时的“驻在所”(包含办公住所、警察宿舍、医疗所及其他建筑)。“驻在所”右上方罗列着部落人的住屋。

  眉原部落族人之再造之恩

  当幸存者们再次被“收容”于今仁爱农会附近临时搭盖的帐篷内时,期间有今眉原部落(alang Mbgala)的头目尤给夫-那威(Yukih Nawi)、帖木-西雅兹(Temu Siyac)及一位副头目来到该“收容所”探望幸存者。事实上,他们来到雾社最主要的任务是,说服起义六部落的幸存族人迁住川中岛”,以顺利达成日方之所托。以下是清流部落族老的说法:

  迫迁川中岛之前,眉原部落有三位头目来到雾社探望我们,他们可能是日本人派来游说我们迁往这里(清流)的。当幸存的族人听说“desun ta na theruy quri hunac。汉译:日本人要将我们迁离雾社地区”时,没有一位族人愿意搬离祖居地而他迁。以前的年代,部落之间的事务都由双方头目处理,远从眉原来的三位部落头目,我们当然要给予尊重,族人们推派以巴卡哈-布果禾(Bagah Pukuh,嘟洛度呼部落头目)及莫那-西内(Mona Sine,马赫坡部落副头目)为首的部落代表与其协商迁住事宜。眉原来的三位头目大概逗留了两个晚上才离开。据说,巴兰(Paran)部落的大头目瓦力斯-布尼(WalisBuni)及其他本群的部落头目也为这次的协商结果背书,至此我们要被迁离故土的传言似乎已成事实。果然没过几天(笔者按:1931年5月6日),我们幸存的族人分两梯次迫迁至川中岛。

  在这一过程中,幸存者除携带着简单的衣物外几乎是空手来到这里(清流部落),即使是族中男子从不离身的猎刀也没人佩戴(被没收),男子后来所拥有的猎刀都是后来才添购的,女子用的织布工具也都是慢慢稳定下来后才重新制作添置。幸存者们初迁至川中岛时可谓一无所有,于是眉原部落的族人伸出了“同胞大爱”,供给物资为他们解决吃的问题,拨出人力协助我们建房筑屋。幸存者们起初的耕作用具、作物种子、种苗也都是他们提供的,举凡食、衣、住等日常生活所需都尽其最大的能力来帮助幸存者。期间更以一户对一户或两户类似“认养”的方式,辅助他们在艰困中自立更生。

  幸存者们之所以能在这块土地上“浴火重生”,除了他们坚忍不屈的精神外,眉原部落族人的“人间大爱”,是身为清流子孙者一刻不可或忘的“再造恩情”。当然,自起义失败被逮捕、禁于集中营以致流放川中岛,尚且能提振当时灰心丧志、绝望求死之人心,除眉原部落族人的适时援助外,不能忽略了巴卡哈-布果禾(Bagah Pukuh)头目有形与无形的影响力。

80年代,邱若龙与“雾社事件”遗老花冈二郎之妻初子女士合影

台湾部分原住民族分布图

  台湾原住民族,是指汉人移居台湾前最早抵达台湾定居的族群、原住民。尽管台湾各原住民族拥有各自的起源传说,但根据近年来相关专家在语言学、考古学和文化人类学上的研究推断:在17世纪汉人移民台湾之前,台湾原住民族在台湾的活动已有大约8,000年之久。

  台湾原住民族原先广泛分布在台湾山区(尤其是台湾中部),并且沿着冲积平原聚集成一个个的部落,而大部分当代原住民族则是居住在山区和城市当中。

  现今对于台湾原住民族族群的认可,主要是由台湾当局的“原住民族委员会”制定认可规范并且执行。截至2008年,“原民会”共认可14个族群。将来可能会被认可的原住民族群还包括: 巴赛族、洪雅族、凯达格兰族、雷朗族、马卡道族、巴布拉族、巴则海族、道卡斯族或拉阿噜哇族、卡那卡那富族等。

  台湾原住民族目前面临着经济上和社会上的障碍,包括高失业率和教育上的差距。在1980年代早期,许多原住民族群开始主动争取高度的政治自决和经济发展。而民族尊严的复兴经由原住民族表现在不同方面,包含成功并入原住民族文化元素的商业性流行音乐。原住民族部落正在努力进行发扬传统文化的仪式和传统语言,并致力发展观光业,以达到原住民族的经济自我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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