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
晨报记者 徐颖
“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 ”20年前的1月4日,台湾地区女作家三毛在医院的卫生间内自缢身亡,年仅48岁。昨天是三毛辞世20周年的纪念日,出版界再掀纪念三毛的热潮。作家出版社推出了由师永刚和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马悦然的妻子陈文芬合著的 《三毛:1943-1991》,台湾旅行家、三毛生前好友眭贜平撰写的新书《三毛的最后一封信》也在京举行了首发式。热爱三毛的读者们通过微博,重温三毛的经典语录和精彩故事。“20年,她的名字从未走远。 ”“如果三毛真的被忘记,就意味着一代人的青春就从此销声匿迹! ”微博上,感人的句子比比皆是。
传主:她创造了一种生活方式
20年来,中国各地相继出版了多部关于三毛的书,但均因未受到正式授权而遭到三毛家人的拒绝与反对。由作家师永刚和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马悦然先生的妻子陈文芬合著的《三毛:1943-1991》,是唯一一部得到三毛家人授权的传记。为撰写该书,陈文芬曾对三毛家人进行了长时间访谈,师永刚也专程两赴台北三毛故居收集资料,三毛的大姐陈田心与弟弟陈杰带他参观拍摄了三毛所有的旧居。
师永刚说,该书是一群三毛“粉丝”私人行为的成果,更是一本向三毛本人与三毛精神致敬与怀念的作品。上世纪70年代初期出生的师永刚称,自己是受三毛影响最深的一代人。说起当年那种狂热的感觉时,他回忆道:“那时候看到三毛的书,第一是非常喜欢她的书,第二会很喜欢她那样的女人,那种喜欢是很单纯、真挚的喜欢,甚至都不掺杂着男女间的情感。”
师永刚说,三毛是一个天才式的、忧郁、有着独特生活价值观的人,她创造了一种生活方式,她写作的东西影响了我们的精神世界。他觉得:“三毛最大的魅力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她告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女人可以这样生活,告诉中国的男人有这样一种女人,她是活在我们理想中的女人。”
好友:心里埋下了三毛的种子
三毛生前好友眭澔平昨日在新书发布会上,公开了三毛去世前写的最后一封信,他说,上世纪90年代,很幸运在那时有三毛的书陪伴我们。“三毛的灵感让我们打开了心灵的视窗,在心里埋下了三毛的种子。”
三毛去世后,眭澔平开始环游世界,从零下40度的冰天雪地,到三毛笔下40摄氏度的非洲撒哈拉沙漠,眭澔平用20年时间行走过170多个国家和地区,写下大量的旅行日志和怀念三毛的歌曲。眭澔平表示:“每次我在旅行的时候,都有一种感觉,像是在接续她的脚步,完成她没有走完的旅途”。眭澔平收藏了不少三毛的遗物,“收藏她的文物,也是收藏她的精神和人文情怀”。他表示,将成立三毛纪念馆,让更多喜爱三毛的读者一起来怀念三毛。
发布会上,眭澔平还说出了他眼中的三毛,“她像史湘云,在芍药花下自在谈笑,又有林黛玉的才情、细腻敏感的内心世界。第一次走进她家,看到所有的东西非常整齐,她像王熙凤一样有大声大调和泼辣的性格。她能生活在撒哈拉,是个奇女子。她内心一直有两个人的拉锯,一是林黛玉,一是薛宝钗。《滚滚红尘》得了八项大奖,却没有三毛的编剧奖。她把自己压抑得很深,但她包容这个世界,有着赤子之心,像贾宝玉一样。”
读者:她是一个时代的符号
《三毛的最后一封信》一书责编郎世溟是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他说,记得上初中那会,大陆最流行的港台小说就是三个人写的,三毛、琼瑶和金庸。琼瑶主要是女生在看,金庸主要是男生在看,唯有三毛的书,男女生都看。“三毛的才情、三毛漂泊异乡的奇异生活、三毛与荷西的生死之恋、三毛的人文精神,带给曾经身处封闭年代中的读者一份全新的空气与莫大的精神慰藉。三毛也已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符号,永久的留存。”
青春文学作家饶雪漫也是三毛的粉丝。她说:“三毛死的时候,我还大哭了一场。”网友落花微雨飞说:“年少时读《撒哈拉的故事》,被非洲大沙漠里人性的真善美所感动,觉得只有在那样广袤的世界里才有至真至纯的生活。”
喜欢三毛,怀念她和她的文字,以及那些一起流逝的青春岁月,也许,这才是20年来,大家始终怀念三毛的一个理由。一位网友在微博上这样写道:“前段时间看到一张三毛的照片,一头长发,光着脚坐在地上,脸斜侧凝望着远方,眼神柔和而坚定,心底倏得唤起了对她的记忆,并比小时候更读懂了她,我们永远需要能照亮我们精神星空的人!”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 ——〈滚滚红尘〉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