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拍戏非常敬业,全部没有用替身,有一场张国荣和王祖贤的床戏,当时天气很热,两人都汗流浃背,这场戏也拍得很辛苦,张国荣是穿着内裤的,为了不穿帮,在每条开拍前工作人员都要重新对他进行包裹,很费时间也很麻烦,张国荣就突然跑来征求我的意见。导演,我要不要把这条内裤也脱掉?我当然不能同意,片场那么多工作人员,一旦照片传出去该多尴尬。可是很可惜,这么费劲拍的戏,最后却并没能剪进完成片里去。还有一场很费劲才拍好的戏也没有剪到成片里,让我觉得特别遗憾。原本是拍了张国荣和果子狸、蛇这些动物演对手戏的戏份的,但是张国荣是一个很怕这些动物的人,拍的时候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他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才完成这几场戏的拍摄,可惜原始胶片素材都没有了,我也没想到24年后能重新上映,现在想想,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