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乘的这辆专车司机一路都在放音乐,先是《挪威的森林》,随后是《浪人情歌》,随后又是《一生最爱的人》,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东三环的道路时而顺畅时而堵塞,音箱里传出的却总是那个沧桑的老男人的声音。我透过座椅间的缝隙看到车载屏幕上的歌单,已经是第72首了,屏幕上笔直罗列着同一个名字:伍佰。
在那几天前,我与伍佰有了一次采访,当天是他“无尽闪亮的摇滚全经典”演唱会北京站的发布会,这场演唱会将于6月20日在北京万事达中心开启。与其他同期举办演唱会的歌手相比,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可以上新闻的宣传点,发布会上唯一的嘉宾,是主办方找来的一名“北漂”街头歌手。主持人介绍他每天在街头唱歌,几乎全唱的是伍佰的歌曲,翻来覆去地唱。他站上台时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伍佰在台上不断鼓励他,而在随后的采访中却对我说:“我当初应该跟他讲,不应该唱我的歌,就应该写自己的,看见那么多人,把自己的感觉写出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