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虎拍《杀生》玩混搭：不指望所有观众都喜欢

管虎

　　“喜欢的人来看，我高兴，不喜欢的不来看，我也高兴。我不指望所有观众都喜欢《杀生》，只要有人慧眼识珠，这部电影就有存在的价值。 ” ——管虎

　　一个最初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泼皮无赖，最终却令观众为其流下辛酸泪水。管虎八年磨一剑，黄渤、任达华、余男、苏有朋四大帝后联袂奉上的荒诞悬疑喜剧《杀生》在公映后获得多方好评。观众赞其为一部“走脑也走心”的影片，影评人及媒体也对《杀生》寄予厚望，形容其为一颗影史中“会被留下的化石”，但《杀生》从片名，风格到叙事等方面的尝试，也引发了诸多讨论和猜想。昨日下午，管虎及夫人梁静来到大连与观众见面，为《杀生》给出种种答案，管虎真诚表示：“希望大家能看到我们的心意，我们就是想做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

　　自立项初始到上映之前，作为一部院线影片，《杀生》在商业卖相上的不足一直为人所担忧。面对第六代导演集体爆发、大船来袭的“五一档”，管虎其实也很“忐忑”，梁静则称：“《杀生》不是大家眼中的商业大片，它在探究真正的人性。管虎曾说，正直、勇敢、担当，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基本品质，真正的男人，应该做得到只有自己站在那里，不随他人而去。 ”

　　《杀生》其实就是“不杀生”

　　《杀生》，乍一听确有杀气腾腾之感，甚至有观众误以为这是一部惊悚片。实际上，电影讲述的是一群人如何联手消灭一个“不合规矩”之人的故事，英文名“Design of Death”是对原著小说《设计死亡》的直译，更为直白准确。但如今的中文片名《杀生》，则更符合导演管虎想表达的意思——“《杀生》，就是不杀生。 ”

　　他坦言在面对审查时也因片名遇到些许问题，但最后经过沟通还是顺利通过。从故事的内容来看，电影应该有一个闭合的结局，但也有观众对牛结实的命运走向展开开放性的猜测：牛结实究竟是死去了，还是一息尚存？对此，管虎回应：“你们看到的是什么，感受到了什么，《杀生》就是什么。 ”

　　“元素混搭”是管虎的拍摄理念

　　《杀生》到底是部什么类型的影片？是上映以来争议最大的一个话题。一些观众抱着看喜剧的心态而来，到最后却“被牛结实狠狠地戳出了眼泪”，之所以会引发这样的争论，源于管虎有意为之的“元素混搭”理念。“目前《杀生》能够呈现出来的是有黑色感的、喜剧的、悬疑的，其实也有悲情感的色彩。群像里的演员，每个人身上肩负着不同的任务。像梁静、王旭他们承载的大多是色彩型的喜剧任务；任达华辅助悬念这条线；苏有朋这个人物心理分析上更重要一点；而针对黄渤的塑造，从头到尾我们走的是一个喜剧感加黑色路线。听上去这种杂糅相互不中和，但结果看上去还是能够混在一体的，这种‘混搭’就是这个电影的要素。 ”管虎表示，自己就是想通过《杀生》打破单一形态，尝试属于中国类型的探索：“《杀生》是一部‘四不像’的电影，好像麒麟。电影是千差万别的，这部片子需要大家集中注意力来看。 ”

　　黄渤演出了“混不吝”状态

　　《杀生》前半段着力于牛结实与镇民之间的过招，你来我往，情节推动令人目不暇接；影片通过任达华扮演的“庸医”一角，抽丝剥茧，不断揭开暗藏的伏笔，接近***；结尾处的解释性闪回则展现了牛结实性本纯善的一面。问及今后会不会继续与黄渤合作，管虎称有机会一定继续两人的缘分。上一次合作的《斗牛》已送了一座金马奖给黄渤，《杀生》会否再送给黄渤一个影帝？管虎笑称“能不能得奖，就不是我们能力所及了。 ”

　　不过他对黄渤的表演赞赏不已，“牛结实是一个混不吝 (注：北京方言，指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就好像我们每个人经历过的十六七岁的年代，而黄渤本身不是这样的人，却能真实地演出这种状态，很厉害。 ”

　　《杀生》看点

　　一看黄渤

　　可爱混蛋让人心疼

　　“黄渤从开篇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物，到最后道别的戏中又呈现了感人至深的表演，好演员！ ”黄渤饰演的“牛结实”本是个天性不羁的泼皮无赖，为古镇中的镇民所不容，《杀生》便讲述了众人如何联手“设计死亡”的故事，最终牛结实定格于悲剧命运。从最初的大闹天宫，到后来的无奈舍生，黄渤演活了一个“让人心疼的可爱混蛋”，令诸多观众潸然泪下。大部分观众表示，黄渤的表演是值得入场买票的一大理由，并看好其将凭借《杀生》再获奖项肯定。观众“袁一包”评论道：“黄渤奇葩一般地盛开了，打破规矩打破牢笼是最本真的向往，即使最后的放弃也是源于对未来的希望。”

　　二看寓意

　　回味十足引人思考

　　导演贾樟柯看完影片后称：“黄渤的癫狂戏剧，管虎的黑色摇滚，重金属味儿浓。”片中牛结实与镇民各自为营，双方之间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整蛊奇术无数，贡献诸多幽默搞笑段落，俯拾皆是。通过诸位演员各富魅力的演绎、复杂灵活的空间调度、快速强劲的镜头剪辑以及黑色幽默的布局，使影片拥有酣畅淋漓的娱乐性和观赏性。但《杀生》不只是一部喜剧电影这么简单。前半段的疯狂过后，影片情绪随人物命运急转直下，悲***彩渐浓，观后令人如鲠在喉。其中关于“自由”的内核，讲的虽是旧事，但在点滴中惊魂。不少媒体表示：“《杀生》是部先觉得好玩，再令人反思且后劲儿极大的电影。”影迷“奇爱博士”称：“管虎的《杀生》以影像寓言的方式体现出了一份艺术家对生命、对社会舆论机制的反思，在喧嚣的商业至上的时代，这份冷静是值得推崇和给予敬意的。 ”

　　三看方言

　　川话“雄起”还是地域瓶颈？

　　有影迷表示：“四川观众肯定是看‘嗨’了，有些段子估计只有他们能看懂。”由于《杀生》取景四川桃坪羌寨，除了任达华和苏有朋的角色几乎采用全川话的电影语言。从观影带来的愉悦感来说，巴蜀地区的观众应该是全国观众里最有幸福感的一群人，“龟儿子”、“一起耍”、“瓜货”、“雄起”等方言俚语俯拾皆是。另一方面，也有观众表达了对方言电影地域限制的担忧，希望《杀生》能够避免叫好不叫座的尴尬。 首席记者穆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