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树》即将上映 张艺谋：没有不干净的爱情

张艺谋

　　老谋子华丽转身，给了我们一个朴素的《山楂树之恋》。影片即将于后天晚七时正式上映，老谋子也终于不再沉默，昨日他带着两位新人周冬雨、窦骁，还有一众戏骨李雪健、奚美娟、成泰燊、萨日娜集体在北京亮相，接受了记者一个小时的连续“质询”。面对媒体，张艺谋表情淡定，直言不讳。他坦承《山楂树》是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有自己知青年轻的恋情影子，也暗示自己已不屑像很多大片那样把首映搬到国际上去。尽管有很多质疑声，比如字幕影响观影、静秋形象失准等等，但老谋子兵来将挡，自信始终不减。

　　什么是纯爱？

　　真正的爱情都干净，和有性无性无关

　　记者：电影里的生活有你当年下乡时的经历吗？电影里有没有你自己的影子？

　　张艺谋：会有，知青题材文学这几十年里很多，因为这曾是中国几千万人共同的轨迹。就像电影里男女主角照相时，摄影师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句话经常是印在照片上的。

　　记者：那么恋爱呢？首映礼上，大家都说了自己的初恋，就您没说，在这里可以说说跟大家分享吗？

　　张艺谋：我恰好就是不想跟人家分享(笑)。知青生活很多人有经历，在爱情方面也有很多共同点，无论是书(指小说《山楂树之恋》)还是电影中的描写，就比如说，只要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就会怀孕，很多人跟我聊过，那时候真的就是这么想的。老三的经历和我有相似的地方。

　　记者：那么是您那时的恋情纯，还是电影的纯？

　　张艺谋：那还是电影里的更纯吧，因为是艺术加工过的。

　　记者：电影标榜“纯爱”，在您看来什么才是纯爱？

　　张艺谋：我觉得，真正的纯爱来自于内心的感受，其实并不是以某种方式固定化的，不是说有没有肢体语言，有没有身体接触这些标准，纯爱是各人的感觉，每个人都有爱情，当他(她)真爱的时候，谁能说他(她)不纯呢？

　　记者：电影的宣传语是“史上最干净的爱情”，在您看来，什么爱情不干净呢？

　　张艺谋：其实不要太在意这个宣传语，这只是从小说中来的。如果是真正的爱情，都是干净的。不干净的爱情是不存在的。

　　记者：从电影里看，好像是有了性，就不干净了？

　　张艺谋：纯爱是一个定义，跟有性无性无关。

　　为何不去威尼斯宣传？

　　电影在本土做世界首映更有意义

　　记者：电影这次本来有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为什么没有去，反而选择在十月份去釜山？

　　张艺谋：和威尼斯电影节真的是好朋友了，这次主席马可穆勒也一再邀请我去世界首映。但我婉拒了，他也非常理解。他很尊重我想把《山楂树之恋》世界首映放在中国本土的想法。现在国际电影节和中国电影的关系不是20年前了，中国电影已经过了参加国际电影节、拿奖、出名这样一个状态。电影在国内本土的反响已经成为首要考虑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选择。釜山电影节在10月份，那时电影已经上了快一个月，我也想带这两个新演员见见世面，跟大家沟通沟通。

　　记者：那奥斯卡呢？

　　张艺谋：嗯，其实奥斯卡不是全世界最牛的，只不过它的大众影响力最大，作为导演都不会排斥，给它也会要，不要装清高，但这个奖不是求来的，它有很多的规则。比如说，首先要有电影局的推荐。导演不去想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我就从来不去想奥斯卡的事。

　　静秋与小说差距大

　　老三像富二代？

　　找不到小说里的“静秋”

　　记者：看过电影之后，觉得老三演得非常好，无论是形象还是表演，和小说都很接近，但是演静秋的冬雨和原著的差别很大，冬雨显得太弱不禁风了。导演为什么不按照原著里的形象来找演员呢？

　　张艺谋：一开始我们也想按照文学形象在生活中找，但是找不到。电影要有自己的规律，更注重脸部五官给人的感受。大银幕会把人的脸放大几万倍。文学描写可以完美化，身材、长相、气质，电影不可能完全按照文学想像去找。

　　记者：电影里的老三像一个“富二代”，好像静秋缺什么他就给买什么，尤其是两人骑自行车的情节，在那个年代，自行车也就相当于宝马了吧？

　　张艺谋：老三这个人物，很多人叫他情圣，原著里他就是无所不在的呵护关爱着静秋，电影里并没有改变方向。至于自行车，其实原来有句台词交待是老三租来的，后来觉得有点啰嗦，就算了。

　　记者：电影用很多字幕来过渡情节，显得有点奇怪，毕竟这是影像作品啊，而且会给观众带来障碍。

　　张艺谋：本来拍之前我就决定用那句话“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但我会等你一辈子”做字幕来收尾，并没想过片中也要用字幕。但后来电影太长，我不喜欢太长，应该着重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所以就剪掉一些情节用字幕来做过渡，也体现一种首尾呼应吧。

　　记者：您能预测一下票房吗？

　　张艺谋：我从不预测票房，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记者：冯小刚会预测……

　　张艺谋：那是他的习惯，我没有这个习惯。

　　特派记者 马 彧

　　《山楂树》音乐酷似《我和你》

　　陈其钢开腔解释

　　昨天，张艺谋年度力作《山楂树之恋》北京首映式隆重举行，而影片同名主题歌《山楂树之恋》的演唱者常石磊在首映式现场的精湛演绎，也令这部万众瞩目的电影背后的原声音乐随之浮出水面。

　　《山楂树之恋》的电影音乐是由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音乐总监、创作了奥运会主题曲《我和你》的著名作曲家陈其钢一手包办，而影片中唯一的一首插曲《山楂树》，以及这次在影片首映式上首唱的主题歌《山楂树之恋》则由曾在奥运时便与张艺谋、陈其钢有过合作的《我和你》原唱、新锐全能音乐人常石磊倾情献唱。

　　但是影片首映后，有人说《山楂树之恋》音乐与《我和你》相似，对此，陈其钢表示，两部作品被指相像可能源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风格。尤其是音乐风格如同一个人的语言表达方式，在选词，造句，呼吸，音色等等方面有天然的习性。但是，有些音乐常识的人能听出来，《我和你》与《山楂树之恋》无论在调式，节拍，音色，和声等等方面又是根本不同的。而之所以有相似感，可能是陈其钢的音乐作品通常都是纯五声调式的，都是忧郁内敛，气息较长，速度较慢，不求宏大但却充满中国特色的。　　 张漪